森希

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
多喜乐,长安宁.

【判官阅读体】松雪01

非典型阅读体,大概算是个抽卡式阅读

时间线:闻时知道谢问是尘不到后,发消息给周煦时。(原文53章)

在场人物:除了张岱岳外书中所有人


——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侧头看过来,指了指夏樵手里攥着的手机,嗓音沉沉地问:“这里面有周煦么?”

……

夏樵纳闷地说:“你是想找他么?找他干嘛呀?”

闻时:“问点事。”】


夏樵满头雾水地打开手机,翻找出了周煦,正要开口时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再一眨眼发现他竟然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面前是一片纯白的空间,最前方立着一块很大的屏幕,周围乌泱泱一大群人惊慌失措地看着彼此,夏樵当场就慌了。


还没慌够三秒,左肩上就忽然一沉,好像有一只手搭他肩上了,他当即被吓了一跳,一边慌不择路撒腿就跑一边哭叫着,“哥!哥你在哪儿呢……”

那只手用了点儿力,于是夏樵被按得迈不动步,无比绝望地侧了侧头。


闻时收回了手,正垂着眼睛颇为无语地看他,也没什么表情,可夏樵就是读出来一丝凉凉的嘲讽。

谢问在旁边弯了眼睛看着他俩,老毛和大小召也在一边盯着他,两个小丫头还咯咯笑,大概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胆小的傀。

……算了算了,嘲讽就嘲讽吧,有他哥和熟人在就好,好歹能松口气。


彼时张岚和张雅临正和许多本家这边的同辈小辈在张家偌大的厅堂盯着名谱图发癫。

那根全员亡故的朱线在名谱图上从倒数第二到上游张雅临旁边,上蹿下跳循环往复地在图上舞动。

而据大东说是因为沈家大徒弟解了三米店的笼涡。

他们正顶着满头问号准备询问一下关于那位沈家大徒弟的事,可一眨眼就不知到什么地方了。


张岚朝前面瞥了几眼,眯起眼睛拽着张雅临的袖子道:“看见病秧子了吗,他旁边那个帅哥就是沈家大徒弟。”

张雅临张了张口,满肚子槽不知从何吐起。他想提醒他姐他们最好先注意这是哪里、危不危险、是谁把他们这么多判官聚到这里的。

最后只蹦出来一句:“为什么爷爷没在这里?”

现世那么多家判官几乎都在这里了,连谢问这个被除名的半吊子都在,没道理张家老爷子没在啊。


众人正茫然失措在人群中找自家人的时候,前方凭空出现了许多座位,与此同时,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句话。

【诚邀各位从上帝视角观看如今尚未发生的事及过去没被注意到的小细节。】


所有人静了一瞬,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半晌,又有人恍然轻声问:“看发生在谁身上的事啊?”

总不能是在场所有人吧,那得看到天荒地老。


大屏幕很简洁地回答了他们。

【闻时、尘不到。】


众人觉得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但看屏幕上冷冷静静的五个字显然没可能是骗他们的,所以说,这两位是还活着咯???


闻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屏幕上并列的两个名字有点走神,无意识地捏着手指。


【首先观看前置剧情,结束后进入抽卡界面。随机抽卡,抽中可以观看卡面背后所代表的剧情。】

【请各位入座。】


夏樵偷摸着看了闻时一眼。

哦,就是类似于抽卡游戏嘛。

他总觉得,让他代沟大得能劈叉的闻哥玩这种游戏,就很神奇。


【下面观看前置剧情:归人】

大屏幕蓦地一暗,随即逐渐出现了画面和文字。


【闻哥跟我说,他是一个死不透的人。每每阖了眼,过上几年,又会在某一天,从无相门里爬出来。

……

后山白梅开了三枝,不知他这次能好好睡上多少年。

1995年4月25日,大雨倾盆

沈桥于西安】


这段日记当场把人吓得不轻,知道闻时没死是一回事儿,看见闻时活过来的这种方式又是另一回事。

又是“爬出来”,又是“满身是血”的,明显不是什么轻松的方式。


张岚看着末尾的那个“沈桥”,半晌,心底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能太大胆了吧,她看着前面那位沈家大徒弟,觉得自己一瞬间有点窒息。


【“二十五年。”

“什么?”司机下意识提高了嗓门。

……

司机怀疑自己听岔了,忍不住又问一遍:“小朋友,是你在说话?”

小朋友没吭气,只是看着他。眼睛映在后视镜里,瞳仁又大又黑。

司机补充道:“刚刚广播声太吵,叔叔没听清,就听到个二十五还是五年什么的。”

小朋友依然不吭气。

司机干笑两声:“小朋友?”

小朋友气门芯可能被人拔了。】


这段看着还有点让人想笑,但是现在没人敢笑。

废话,都知道这小朋友长得像小孩儿,其实是祖宗。


倒是谢问抵着手指偏头笑了一下,屏幕上的“小朋友”让人想起来以前松云山上那只雪团子。

哦,雪团子早就长大了变成雪人了,就在旁边坐着,听见他笑还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瞧他。


【旁边的老头终于看不过去,笑着说:“他是在答我的话。”

司机听了更犯嘀咕,“您刚刚也说话了?我发现进了一趟山,我这耳朵好像有点问题。”

……

湿漉漉的水迹顺着乌黑发梢滴下来,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角说:“开快点,我饿了。”

嗓音活脱脱就是青年人,又冷又低。

司机不知联想到什么,打了个尿惊,从此再没吭过声。】


别说,还真有点鬼片那味儿。

天黑下雨、深山老林还有奇怪的小孩儿。

小樵同学代入想了想,要不是知道这是他哥,如果他是这司机的话大概已经吓得把方向盘扔了。


【老人僵硬地把伞抵在肩膀上,腾出手来,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箔,点火烧了。

银箔瞬间皱缩,变成细薄的灰,火星翕张,隐约能看到两个字的痕迹——闻时。

老人这才冲车里的人招手说:“这扇门可以走了。”

闻时从车里下来时,已经不是小孩身量了,俨然是个少年模样,15、6岁。原本过于宽大的衣服这时反而合身不少,只有裤子还是嫌长。

……

不过就算留神,那司机也吓得不轻。】


这会儿有人看着沈桥,想起来到这儿之前,沈桥这条朱线莫名其妙往上蹦的事儿。

瞧着屏幕上那个15、6岁样子的少年,依稀有着前面那位沈家大徒弟的好看的眉眼。

……这事儿不能细想,有点上头。


【穿过大门的时候,小区东北角响起了一阵唢呐声。

俗话说,没有唢呐吹不走的人。出租车司机被那两声吹清醒了,油门一轰,在雨中驰掣成了一道虚影,眨眼便没了。

闻时这才从那处收回视线,又舔了舔嘴角。这么几分钟的功夫,他又长高了许多,脚踝处堆叠的长裤褶皱彻底抻直,已然是个青年。】


……

好,实锤了,那位据说是沈家大徒弟的“陈时”,其实是傀术老祖闻时。

在座各位都有点梦幻。


张岚想起来自己之前一口一个帅哥,一口一个沈家大徒弟的,指着祖宗认徒弟,恨不得当场劈条地缝钻进去。

大东和周煦想起之前在笼里“沈家大徒弟这个傀术水平上不了名谱图是嘲讽谁呢”的疑惑,现在想想,人一直在名谱图上呢。

张雅临处在一种名叫见到偶像了的朦胧中,恍惚想起之前周煦说的“他能弄出傀,一条蛇”,他还以为是一条小蛇,这会儿想想,周煦那个傻小子说的不会是螣蛇吧???


众人再一细想,闻时都在这里了,那尘不到……是不是也在这里?说不定周围哪个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一会儿掀了马甲就是祖师爷……

……天,这是什么惊悚事件。


【“你真饿了啊?”沈桥问。

……

他没忍住:“你领个胆子小的回来干这个?”

沈桥也没忍住:“我养的时候哪里晓得他胆子这么小?”

闻时:“那你还真棒啊。”

沈桥:“过奖。”

闻时:“……”

也就是现在沈桥年纪大了不好打。闻时臭着脸心想。】


还没从梦幻中醒过神来,紧接着就看见闻时和沈桥的对话,竟然还细腻到有心理描写。

怎么说呢……傀术老祖和传闻中的还挺不一样的……

说好的生性冷僻、三丈之内不让活人近身呢?果然书上写的不可尽信……


【他握着伞替那团棉线梅枝挡了斜雨,弯腰将衣物捡拾起来,默然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脚步临到近处,才抬起眼来——

那个披麻戴孝的男生过来了。看年纪,想必就是沈桥口中那个接班的。

闻时这人性格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下来依然不喜欢搭理生人。他捧着衣服,垂眼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小男生,就这么晾着,死不开口,并在心里给他取了个诨名叫“矮子”。】


矮子夏樵:……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他哥竟然还在心里给他取了个诨名。万幸他只是心里想想没有张口就叫。


谢问又笑着瞥了闻时一眼,要说取诨名,这位祖师爷倒是给人取过不少,诸如“小雪人”“小哑巴”“小尾巴”之类的。


【那矮子在他面前刹步,大眼瞪小眼地杵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说话,他们能站到明天。

……

“我估计也是。”矮子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日子可能会有点苦。”

闻时一听这话,有点烦躁。

别的好说,没钱使他焦虑,他有点不想活了。】


……祖宗不愧是祖宗。

真有个性。众人感叹。


谢问闷声咳了一声,转过头来看某位祖宗,“从哪儿学来的。”

闻时睨了他一眼,一脸冷然。

谢问想了想,点评道:“一副小财迷相。”


在签租房合同的时候,他就这么想的,不过那时的闻时没听到。

如果那时听到了的话,大概就会和现在一样冷着脸看他。


【矮子见他不进门,刚想问“怎么了”,忽然想起爷爷沈桥说过的话——

……

矮子上一秒还觉得闻时脾气大、不太好相处。这会儿看见他握着银白伞骨,清清冷冷地等在台阶下,又觉得这个被爷爷供着的人确实不太一样。

“进屋吧。”矮子试探着,“这样说可以吗?”

 闻时正在心里打腹稿,想着要怎么教他,听到这话一愣,接着便垂眼收伞,抬脚上了台阶。】


周煦的粗嘎嗓子还惊奇地叫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机灵的时候。”

夏樵略有郁闷地看他一眼,没怼回去。他现在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拥有姓名,一句一个矮子的,看得他的心好痛。


【闻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徒弟、然后是徒弟的徒弟……一直到沈桥,一条线全是朱笔,代表已亡故。

“我花了六年才看明白这张图。”矮子委委屈屈地说。

闻时心说有够笨的,怪不得我这条线没有传承死绝了。】


众人好像在这里找到了一点新的乐趣——看闻时的心理描写。

这位祖宗心里和他的冷脸倒是不太相符,心理活动还挺丰富。


【他目光落在沈桥名字后面,皱着眉敲了敲那处:“这怎么多了一团脏墨?”

……

闻时盯着那处分辨半天,才认出那狗爬的名字——夏樵。

他怀疑沈桥收这个宝才徒弟,就是因为名字像,被缘分薅瞎了眼。】


宝才徒弟:……

这倒霉屏幕为什么逮着他一个人祸害。从出场到现在,他遭了多少次他哥的怼言怼语了。

当初看他哥冷面冷语的,心里想的还挺多。


【 “他们为什么拜那个?”一个哑里哑气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闻时把香插上,转头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站在不远处,指着祖师画像问身边的中年女人,“不是说不能拜么?拜了会不得好死——”

话没说完,倒霉孩子就被中年女人摁住了嘴。她嘘了一声,低声呵斥道:“平时怎么跟你说的?口无遮拦!”

她瞪了瞪眼珠,最后几个字从唇齿间挤出来,很有吓唬的劲。】


刚刚还在笑夏樵的周大小姐嘴角瞬间僵住,不是吧这就到他了?照屏幕的意思尘不到现在是还活着的,而且很可能也在这里看着……

他说什么来着……拜了不得好死……


周煦瘫在座位上,偏头用气音跟夏樵说:“来个人把我杀了吧……”

终于有第二个受害者了。夏樵压着心底的高兴,故作冷静地咳了一声,想学闻时说句“出息”。


结果就见旁边的谢老板眼底带着笑意,说:“说这话的人多了,你这么怕倒是没必要。”

周煦还是瘫着,道:“你不懂,祖师爷青面獠牙的,一看就是个记仇的,万一回头也让我不得好死怎么办?”

说完就被张碧灵拍着头闭嘴了。

谢问了然地点头:“这样啊。”


周煦挣扎了一会儿,想起来夏樵他哥可是闻时老祖、祖师爷的亲徒,又冲着夏樵说:“要是场面控制不住,让你哥帮我求求情也行。”

闻时听着一言难尽地扫了周煦一眼,又回过头来看谢问:“好玩么。”


这人总是喜欢开玩笑、逗弄人,周煦要是知道他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大概能当场去世。

谢问思索了一下,如果真能看到某些人求情的话……哦,这个可能性大概是百分之零。


【“闻……那个。”夏樵想叫闻时,但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叫哥吧,他跟沈桥辈分就乱套了,不叫哥吧……难道叫爷爷啊???

……

不知道以前闻时这个名字在画中哪里,也不知道对方看了现在的位置,会不会想锤死他?

闻时是想锤死这个屁用没有的玩意儿。但比起这个,他更想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


……感谢洗澡和吃饭拯救了他,没被他哥捶死。

夏樵回想了下,自从进来这里,他喜提好几个称号——

矮子、宝才徒弟、狗爬的名字、有够笨的、屁用没有的玩意儿……

目前可能还在增加中。


【闻时盯着那个亮白的屏幕,听见它接连震动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

他曾经给沈桥发誓说代沟不成问题,他会跨过去,让闻哥宾至如归。但他现在忽然意识到这沟特么有点大,他胯疼。

他想了想,把屏幕怼到闻时面前,让这位95年亡故的大爷直接看结果。

彼时中介刚好发来一句话,说:谢先生说明天晚上有空,您看您这边方便吗?】


原来是租了房子啊,怪不得她去找闻时的时候开门的是谢问。张岚心想。

怎么病秧子看着还那么淡定呢,坐闻时旁边、住闻时的房子、现在知道闻时是祖宗还一点都不惊讶。


她又朝周围看了一圈。

……

嗯,果然像他们这样还没缓过神来的才是正常反应。



——

5k+

翻了翻没找着几篇阅读体,我想看还是自己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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